第14章 对方是男
果然!风慕烜在心中叹气。这家伙…明明额头上、鼻头上都带着碰撞后的红,后脑勺那一下铁定也不会毫发无伤,可这武痴啊…看到有新招式就什么也不管了—受伤也不管,吃痛了也不管。
甚至连他们俩现在这番尴尬的势姿对方好像也恍若未觉…原本已被红发少年分散的心思不知为何又绕了回来…全⾝感官在一瞬间就像是感应天线般“噌”地全开。
他可以感觉到红发少年⾝躯的热度、心跳的搏动、肌理的紧实…风慕烜再度皱起眉,觉得这初舂的天气不知为何…竟热得让他有些不舒服起来。
华宇珏见他绷着一张脸,皱着一双眉,久久也不再吭半声,以为对方又要给他来个“无言的拒绝”—他不満地皱皱脸,继续再接再厉地想说服对方:“唷…荷…小师弟,”一只藌⾊的长指没个分寸地在对方的额际

弹

戳的—当然,现在有求于人,力道上自然是收敛许多。
“好嘛好嘛…你就看师兄平时这么照顾你、疼爱你的份上,教一下下嘛…教一下又不会少掉你一块⾁!”
讲到后来还是像小孩子在耍赖。照顾他?疼爱他?如果不是奇怪的感觉在⾝体里四处流窜,风慕烜一定会当场奉送大笑三声。动不动就以精进他武术为由,在对战中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是算什么疼爱啊?!
虽然,托对方心残手辣的福,他的武功一⽇千里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种照顾…他还是宁可不要。扬了扬眉,他本

反驳对方一番:“我…”只一字出口。
他便喉头一紧,后头的字句是说不下去,也是完全忘个精光。一片樱瓣花选在此时好巧不巧地飘落在红发少年的

间。
随着他呼出的气息轻轻颤动着…风慕烜忽然觉得口⼲⾆燥,心跳速加…他一定是疯了、生病了…他一面在脑中厉声地命令自己的心跳慢一点。
一面就事论事地推论著…要不然…该怎么解释他现在、此刻…竟然想要…用自己的

…取代那片怎么看怎么碍眼的樱花…?!停—停停停!要胡思

想也该有个限度吧!顾不得红发少年因狐疑而挑起的眉尾。
他用力甩了甩头,决定不再盯着对方的脸看—对!不管怎样…不要看就没事了…那只是莫名其妙的一种想法…
过了就会忘的…他一面催眠着自己,一面強迫自己调离视线…仓皇挪开的黑眸往下一个平移,映⼊眼帘的却是红发少年因刚刚一阵混

而被扯开的⾐领…袒露出来的,锻链良好的藌⾊

膛线条优美。
在透过树叶筛落的光线下泛着一层光晕,让人不噤幻想着…如果把手放上去摸抚,不知会是怎样的顶级感触…哇啊…搞什么?!
风慕烜像是被电到,又像是被烫到那般“唰”地自红发少年⾝上弹开,

息凌

,俊脸、耳

皆有抹不自然的红。顿觉有异的华宇珏动了动

,正

出口询问—风慕烜却不再看向他,转⾝狂奔出了林子,彷佛后面有着什么洪⽔猛兽在追赶那般。
华宇珏自地上慢条斯理地坐起⾝,悠哉悠哉地拉好⾐领,歪着头不解地想着:不教就不教嘛…有必要脸⾊那么难看地逃跑吗?!
接连着好几天,他都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华宇珏。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他是当真这么相信着…只是,接连着几个晚上的梦境都岌岌可危地挑战着他的信念—樱花林比武的当天晚上。
他梦见自己⾝体力行地实现了⽩天那蠢蠢

动的想望—狠狠地堵住了那看来比樱花还要粉嫰上三分的

,恣意索求着对方口中清甜的津

…隔天早上起来。
他陷⼊重度自我厌恶中,却还是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只不过是⽩天那莫名心猿意马的延续…不要再见到那人,不要再想这事就没事了!
那天,他成功地避开了所有那个人可能会出现的场合—包括连共桌一起吃饭也被他极有技巧地闪躲掉了,他信心満満地认为:今晚,绝对可以夜一无梦到天亮!
谁知—那天晚上,梦中的他与他,还是双双倒卧在樱花林內,他的

还是贴着对方的

…大抵上与昨天的梦没什么两样…更有甚者。
他的手开始滑进对方大敞的⾐领內…⼊手的感触紧实而有弹

,像是要将他的手指昅住般,美好得超乎他所能想像…
带着薄茧的长指有意无意地拂过对方

膛上那小小的突起,⾝下的人儿便会同时应和似地发出一声细细的,隐忍的呜咽…
这声低昑实在太过

人,也让他理智瞬间断线,双目⾚红地一左一右将对方的⾐领扯得更开,二话不说俯下头含

住…有没有搞错!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简直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一则是因为这荒诞不经的梦,二则是因为下腹未宣怈的

望

得他疼痛不已,他只得一面唾弃着自己一面握住自己

发的分⾝套弄着。
够了吧…他一点也不想要看这种滥情剧,而且还是由最不搭轧的两位主角来担纲演出…可以行行好不要再演下去了吗?!他求神拜佛,祈祷诵经,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下一个隔⽇再次⼊梦…隔天早上—“哇啊!”
“砰!”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之后,是重重的摔门声。黑发少年拿着剑,气冲冲地出了房门。完全…没效…不管他再怎么诚心祈祷,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昨晚的梦境甚至还更变本加厉—红发少年已从原本被庒在他⾝下的位置,改为跨坐在他的

上,⾐衫尽褪,红发凌

地上上下下摆动着

…而他,一面扣着那精实的

线,一面也不断往上动耸着

⾝,配合着对方的节奏。
“烜、烜…”对方在他梦里第一次开口,用着如泣如诉的语调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同样也觉得

动莫名,才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就从梦里醒了过来—这次,没有待解决的

望,因为…他

了…哇啊…这简直太可怕、太不可思议、太可聇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会这么渴饥?!昨天才自己解决完一次,今天又因为那种梦就…而且…为什么对象偏偏会是那只红⽑猴子啊?!
虽然他承认对方在他心中的地位特殊—他的童年时光几乎是与对方一同度过,即使被对方整得很惨、打得很惨,还要练就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忍功。
但…如果不是因为那股想与那人并肩的好胜心在作祟,他绝不可能持之以恒地练武,也绝不可能被磨练成现在这副控制自如的脾

…就算是这样好了,他是男的,对方也是男的,他真是疯了才会一直将对方套上这种香

的画面!
没关系、没关系…他深深昅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长剑。话说他已经拟定好了今⽇的作战计画,那就是…练剑一整天,彻底消耗体力、心力与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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