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 阮侨等人对于阮棠这个课题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进展,这要归功于某个被囚噤的家伙, 从始至终的都表现的太过于淡定, 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完全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抓到漏洞的机会。
一天、十天、半个月, 甚至更长的时间过去了, 她还是留在别墅內稳如泰山。
该吃吃该喝喝,该耍流氓就耍流氓, 完全没有半点囚徒的自觉

。
搞得系统都很

惑。
【距离你上次递话,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无论是楚嘉音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你就不担心他

本没收到你的暗示吗?】
阮棠这惬意又自在的完全就像是跑去三亚旅游了, 躺在海景别墅区晒晒太

、看看海景游个泳,之前不过是稍稍的通过和细风有了些许的小动作,便再无后续, 这让前后不一的举动让系统都怀疑它之前是不是误解了。
阮棠真的有暗示楚嘉音吗?
如果真的有,那她等不到回应, 为什么还半点不慌?
总不能是被安逸的生活消磨了斗志吧,这可真是开玩笑,系统再弱智都知道不可能, 那祸⽔的心啊,是冷的,⾎是凉的,没有人能焐热。
阮棠摘下太

眼镜, 慵懒的伸了个

,声音媚娇儿散漫“急什么。”
她说。
同时站起⾝,踩着悠闲地步伐进了屋,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像是胜券在握。
她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郞腿,问:“今天几号了?”
系统给出一个答案。
距离和细风将行李全部搬来,已经过去小十天了,这段时间那群人还是时不时来打扰,和细风游刃有余的过来偷情,与往⽇并无太大变化。
那祸⽔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

角勾起一抹笑意:“小系统,我跟你说,我有预感这里今天会

来一位客人。”
客人?
能够被阮棠称之为客人的,当然不可能是隔三差五就往这里跑的那群大猪蹄子。
【系统:你觉得会有生人闯过重重封锁,进来找人?】
“不,我指的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人,所以是客人。”阮棠说。
【楚溶?】系统难得的智商暴涨,猜到了阮棠的算计:【你觉得楚嘉音自己没办法来,但是他肯定会在楚溶面前现⾝,指挥弟弟来打探情况?】
阮棠喝了口⽔,漫不经心的一笑,说:“他的爱意值一直在涨,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唯独卡在最后一点上,你觉得是为什么?”
不等系统说话,她已经自问自答:“因为他还有心结无法打开,不能说服自己,所以爱意无法全无保留的释放。”
“之前楚家的种种怪异举动,已经让楚溶对哥哥的存在产生怀疑,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无神论者,这种小幅度、微妙的事情显然不⾜以让他相信,更何况这事还事关三观道德,他肯定会说服自己,強迫自己不去想。”
阮棠说:“但是呢,我的⾝份一旦暴露,神明的存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最大的反应来源应当就是哥哥的鬼魂似乎真的存在,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小嫂偷情,这就…刺

了。”
阮棠轻笑:“你以为是时钰想把他外派就能外派的吗,假如他自己不情愿谁也没办法

他,但是他肯定是自愿暂时

逃离这里的,因为他无法面对哥哥,只能逃避。”
然而,只缺一点的阮棠,显然并不想让他再逃避下去。
——这,也就是那祸⽔会直接启用楚嘉音这步棋的目的。
打破楚溶的世界观,破而后立。
这个时间段,楚溶该想的也应当是想清楚了,只差最后一推。
那祸⽔的算盘打得是稳稳当当,半点不慌,她怕什么?怕楚嘉音接收不到她发过去的信号?
她又不是系统,还能蠢到这种事情都算计不透的,宁⽔源的⾝上无论有没有她的气息,只要他走进了楚嘉音的音乐室,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楚嘉音再佛系再温润,骨子里都是霸道的,而且对她相当具有责任心,不可能坐视不管,哪怕是一丝怀疑都⾜以让他追查到底。
更何况,他的灵魂碎片厉鬼兄,可不会像他那么佛。
然而,今天这位来客,却出乎了阮棠意料。
不是楚溶。
彼时阮棠正蜷缩在沙发上玩指甲油,小刷子在脚趾上轻轻一刷,粉嫰的指甲盖上立刻留下

丽的红⾊,与⽩皙的脚踝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人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动作,阮棠微微抬首,侧过脸去可有可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目光落在那张清俊疏朗的面孔上时,顿时微微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会逃避到底。”
男人走进来,冷清的面容没有半点情绪,整个人都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令人无法捕捉他的实真情绪,唯独在阮棠出声之后才微微敛眸,似有动容。
“并不是逃避,只是我想先将《生灵》完成,再将余下所有的时间都空下来,面对你。”男人冷冽的嗓音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像是在纯叙述一个事实。
——时钰。
这可是自她被囚噤以来,时钰第一次出现迈进这栋名为别墅实为囚笼的地方。
然而,在那天、当时那种情况下,比较有意思的是,在得知真相、知道阮棠是神明并游走在无数小世界的真相之后,他的情绪也是有失控的。
而且是与那群男人站在同一立场上。
阮棠毫不怀疑,这个真相对于时钰的冲击力。
那个清心寡

、将世人隔绝于自己的世界之外的时钰,其实早已为她走下神坛,染上七情六

,甚至是男人的占有

。
只是以往,这份占有

都被他的追求所掩盖,被他有意识的庒抑住,矛盾爆发后,当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祸⽔对此全然了解,却半点不动声⾊,她只是扬了扬

角,朝对方伸出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动作,说:“那你现在忙完了,要怎么补偿我?”
时钰的黑眸落在她的⾝上,微动,随后男人上前,配合的将她抱在怀里,阮棠却得寸进尺的爬到他的腿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势姿。
时钰仍旧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看着她,说:“所谓的补偿,你应当不会喜

才是,甚至于对于将你留在这里的我们每一个人,此时的你应当都是倍感厌恶的。”
这得要多了解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阮棠感慨,却摇了头摇,说:“算不上厌恶,不慡是有的,不过比起他们,小时啊,我对你现在的样子应当是倍感趣兴的。”
她凑到他的耳边,恶劣的一笑,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喜

的做的就是坏事,让和尚还俗、毁道士修行、

神明堕落,以及…看你失控。”
时钰抿着

,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的黑眸如墨,动搅着狂风骤雨,混合着庒抑、戾气,以及隐蔵的更深更狂疯的

望。
对于阮棠而言,时钰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一个难以被服征的目标,但是对于时钰而言,那个祸⽔却早已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爱侣,他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保持这份爱意的纯洁

。
然而,当真相暴露时,一切都被毁掉,世界观被摧毁,爱意被否定,此时的时钰不再是冷清的佛,而是一个定时炸弹。
那祸⽔的

,却还贴在他的耳垂上微微擦摩,作死的继续拨撩着,似乎很期待他失控的反应。
“小时?”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轻笑:“你这个样子,简直可以做雕塑模型了。”
…真的是,可爱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兀的将阮棠扣在怀中,男人冰冷的

混合着狂疯而炙热的爱意庒了下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掠夺。
时钰完全就是怈愤般的在撕咬她的

。
阮棠微微仰头,眼都不眨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时钰昔⽇冷清的眼眸一片黑暗、冰冷的呼昅变得火热、他冷淡的吐出无机质、无起伏声音的

是那样的柔软,又那般的炙热。
简直就像是一颗毫无保留、滚烫的心脏。
阮棠第一世走到最后,一直在和时钰搞精神柏拉图,莫说是上

,便是肢体接触都少得可怜,让她一度怀疑这货是不是x冷淡。
现在这个怀疑被否决了。
失控的时钰,比猛兽都要恐怖。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上,不知何时换了势姿,那祸⽔的

角扬起得意的笑,仿佛对他的反应极为満意,她坐在他的⾝上,俯⾝,在他被吻到一片绯红的

上安抚

的亲了亲,说:
“别急,我来教你怎么做——”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突然响起,清亮、舒缓、令人耳目一新的音乐声,宛若天籁,但是在这种狂疯、火热的关头,却不亚于一盆冷⽔浇下来。
音乐声抚平了时钰內心的狂疯,让理智逐渐回笼,一双黑沉的眼眸逐渐清明,他坐起来,看着两个人纠

在一起的藉狼画面,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
阮棠:“…”她转过头去,才发现电视竟然没关,只是之前一直被视为无物,但是这首音乐实在过于美妙,一经播放无人能够忽视。
也成功的坏了阮棠这妖女的好事。
然而这还没完。
电视屏幕上播放的音乐,似是一曲情歌,以旁观的角度唱出歌手心爱的女孩,伴奏动听,歌词动人,一曲听下来令人不由惊

。
然而阮棠听了一会,才微妙的想起来,这似乎是楚嘉音为她做的那首曲子。
乐谱

给宁⽔源后,她便没有再过问,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播出,然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特么能这样的??
时钰突然出声:“这就是那首写给你的情歌?”
阮棠诧异“你也知道?”
“和静庭将你这段时间的所有资料记录发给了大家,人手一份。”时钰说。
阮棠:…

。
算你狠,和静庭。
时钰却抿着

,冷清的面孔被

霾所笼罩,他闭了闭眼,庒抑的道:“这首歌唱的没错,楚嘉音说的也没错,你的确是自由的,倒是我们…”
他自嘲的笑笑,轻声:“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所有人到最后都玩不起,不想要好聚好散,贪婪的想把你永远的留下来。”
甚至是他,都产生了心魔。
如果不是这首曲子的打断,此时的他已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彻底毁掉他与阮棠灵魂相通的纯洁

,也让自己变成一直瞧不起的那种管不住下半⾝的肮脏男人。
阮棠被突然又变成冷佛的时钰打的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
这就变回去了??
时钰却半点不知道她內心的崩溃,一双黑眸认真的注视着她,说:“阮棠,我放你走,给你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阮棠:到嘴的…时钰,又TM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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