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晋下车后,站在庄园的玫瑰花田前面,顺手摘下一朵玫瑰花。径花上的刺深深地扎进他的手掌中,鲜红的⾎一滴,两滴地流了下来。
一旁地凌东拿出手帕递给了他,蒋晋接过手帕,扔掉了玫瑰花,擦拭着手上的伤口。"不是让他们把这片花田给我拔掉吗,看见就心烦。"
"园丁忽略了,我这就去处理。"凌东默然。
"人也处理掉吧,做的漂亮点,别让他知道。"
"是"
蒋晋扔掉手中的手帕,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宅中。
只留下一片花田和旁边带有点点⾎迹的手帕,手帕上几个英文字⺟Field(菲尔德)散发着金⻩⾊的光芒。
书房中,解决好玫瑰花田的凌东恭敬的站在一边"少爷,公司有意为您举办上任的晚宴,您看…"
倚窗而立的男子沉默的望着远方,刚刚吩咐下去的玫瑰花田已经变成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晚宴?呵,他还真有心了,地点选好了吗。"蒋晋回⾝问道。
凌东点了点头"在瑾湾皇庭,我查过,柯少爷的产业。"
蒋晋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脑海中不自觉闪现出那⽇刚刚落地,机手里传来的第一条信短"回国。"
柯子翺是星海市柯家的大少爷,与蒋晋从小在国外长大。
两家虽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没有过硬的情。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人一起长大的手⾜之情。
晃动了手上晶莹剔透的⽔景⾼脚杯,他陷⼊无尽的沉思中…
***************
"OK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剩下的时间我们不妨来探讨一下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调香师?"
讲台上,作为A大授课年资最长的马丁教授,不改往⽇的幽默看着台下一众芊芊学子,挑眉问道。
果然相比于乏味无聊的理论课程,这种开放话题更能昅引同学们的目光,欧不,是嘴巴。
七嘴八⾆的讨论声中,只有夏繁星是安静的,正午的光总是给人感觉毒辣的很,尤其是在八月这个盛夏的季节。
关于教授的这个问题,夏繁星悉极了,从自己选择这个专业的那天起,这个问题就常伴自己左右。
"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调香师?"夏繁星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边拿起笔在本上胡的写着。
整张雪⽩的纸张上布満各种化学公式,定量分子,调配比例,只是各种眼花缭的术语中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那个用铅笔画上的圆形的
疤。
夏繁星笔下的动作略有停顿。
"咦…"丁瑜充満玩味的声音响起。
夏繁星抬起头,下意识的用手胡的摆弄了一下桌面上的书本,遮挡住那个标志。
"这个牌子已经在市面上消失了,上周的事,你⾐柜里的那件基本上属于绝版的了。"
夏繁星抬头一脸认真地的看向丁瑜"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画的是那个LOGO?"
"要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丁瑜回答的理所当然,夏繁星表面波澜不惊,內心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万个人眼中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这句话的意思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夏繁星没有将目光从丁瑜的⾝上移走,纵使她已经投⼊了烈的争论中。
但不多时,丁瑜却还是回过头瞪大双眼"夏繁星,你不是…OMG。"
两人沉默不语,但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
"小瑜,我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天在商场的那个人,我见过他,不是在颁奖礼上。"夏繁星默默地说着。
丁瑜不是傻子,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种可能真的不算大吧。不过反过来讲,如果你不认识他,他又何必在商场那么帮你。"
"你知道吗我的项链,或许在他⾝上,那股味道我不会闻错的。"夏繁星肯定的说着,却又随即长叹一口气,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
"HEIGIRL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马丁教授吹着口哨望向夏繁星这边,満脸笑容的问道。
周围的同学兴致的看着夏繁星,丁瑜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思绪不在课堂上,便站起⾝"额,这个这个,我来替她回答吧。"
刚要接着说下去,教授摆了摆手:"NO,我需要我们美丽的夏繁星姐小来回答这个问题。"
马丁教授将目光从丁瑜的⾝上转回到夏繁星⾝上,没办法,夏繁星只好硬着头⽪站起⾝来。
思绪很快从神游中转移回到教室,思索了一会,连致雅开口道:"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调香师,最重要的当然是机遇。"
这话一说,引得周遭的同学议论纷纷。
马丁教授看她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但却没有说什么反而伸出手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调香师通常被业內人士称为"鼻子";,这样的称呼下,我们必然要需要有过硬的基础知识。所以我们现在坐在课堂上拼了命的学习,但这样就能成为调香师,甚至是优秀的调香师了吗?"
夏繁星微微停顿,看了看周围同学的变化,接着说道:"当然不能。我们每每调制出一款香⽔或者香精往往在技术的支持下还要有无尽的想象,优秀的调香师需要有丰富的想像力和特殊的嗅觉记忆力,而这是需要通过⽇常锻炼培养发展起来的,就像歌唱家从不间断地练习各种音阶。
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有一句名言:我认为世界上最宝贵的是--女人,孩子和调香师。
这句话⾜以说明调香师这个职业是无尚光荣却也是艰辛的。
撇开这些因素不说,我们毕业之后,需要完成从助理调香师、调香师到⾼级调香师的发展。
这样一个过程,外界看来很简单,但在座的各位心里有数,他需要的不是技术⽔平而是年资。
说到这,夏繁星微微一顿,但很快嘴角一勾接着说:"十年,还是二十年。等到我们完全达到了⾼级调香师这个称号的时候,我们的鼻子大概也因为年久失修,提前退休了吧。"
说到这,満屋的人纷纷笑出了声来,马丁教授腆着肚子,笑的好不含蓄。摆摆手让她坐下。